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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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覆讀那年結束，李樂妍去了一趟郵局。
奉城師範大學的通知書像一份沈甸甸的獎勵，厚厚的一只海洋色禮盒。
李樂妍簽收完開開心心地抱著往家走，然後在轉角的盡頭遇見了沈靜雲。
好久沒見面，沈靜雲看著她還楞了下：“小朋友？”
“沈阿姨。”
“怎麽在這呢？”沈靜雲說著又順著視線看見了她手裏抱著的東西，表情一楞，看清楚後笑著彎了下唇：“奉城師範？這麽巧呢。”
“……巧？”
“哦。”女人應著點了下下巴：“也是阿姨的母校哦，可不就是巧嗎。”
說完見女生呆著小臉，女人又伸手在她臉上掐了把：“和誠誠說了嗎？”
“啊沒、沒。”李樂妍再聽到他被提起時心裏的慌亂難掩，忙找了個借口：“那個，沈阿姨，我還要去幫我媽媽買點東西，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也不待沈靜雲反應過來，垂下腦袋就跑了。
沈靜雲看著女生過馬路略匆忙的身影，不由著嘖了一聲。
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。
遠在千裏之外支教山區的沈誠沒由來打了個噴嚏，殊不知早已被親姑姑從頭到尾嫌棄了一遍。
沈誠此刻坐在村口院子的門檻上，擡眼一望盡是綿延不盡的青山，這裏，偏僻、荒涼，卻也是奉城師範每年固定的支教點。
沈誠早從陳星那裏知道了李樂妍讀的化學師範，這裏也必將成為她以後暑假支教學習的地方。
同行數計學院的朋友不理解他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，明明可以留下來和導師一起在學校做項目，而且還能立項，怎麽也比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強吧？
看吧，把腿摔了吧。
朋友走過來遞來一瓶礦泉水，看著那節右腿上很深的一截血痕，食指長的口子，剛準備說他兩句。
被沈誠先開口打斷：“那兩個孩子怎麽樣了？”
這是某處邊緣山區，少數民族居多，村裏僅有的兩條馬路都是土泥路，更多的時候，孩子們上學要走很險峻的山路。
支教隊今天往返學校的路上遇見兩個六歲左右的小孩，可能是第一次上學，也可能是和這麽多陌生的哥哥姐姐走在一起有些緊張，其中一個小孩在走山路的時候腳下一滑，還好被沈誠發現及時拉了一把，這才沒滾下去。
不過也由此在腿上劃開一條口子。
好在有隨行的隊醫，處理後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問題，就是劃開的口子太大，隊醫說可能留疤。
沈誠對此倒不是很在意，很快又投身到了後續的支教活動。
暑假一晃而過。
九月盛夏，李樂妍帶著通知書到學校報到，行李箱滑進宿舍樓，也意味著大學生活正式拉開帷幕。
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完，院系群裏輔導員發出消息，通知新生激活學生銀行卡及奉城師範學生端App。
李樂妍看著操作指南下樓，打開手機裏保存的校園地圖，導航裏顯示的目標地離得還挺遠。
三千多畝的校園面積對路癡真的不太友好。
她剛才過來的時候都差點迷了路……雖然後面被他帶過來了。
李樂妍又想到兩個人剛過來的時候，彼此之間的生疏和小心翼翼，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。
可這些都是……她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她沒資格抱怨。
她忍著眼眶發酸的沖動，微微仰頭克制了下情緒，又套了冰袖下樓，學校裏綠化做得很好，宿舍樓底下香樟樹茂盛生長。
陽光分割出明亮與陰影的分界線，樹葉的影子說出風的秘密，不遠處一輛小電車緩緩使勁，剎車過後先是落下一條黑色運動褲包裹的長腿。
少年的臉一半隱在光裏，眉眼掃過來的同時唇瓣微啟：“上車。”
李樂妍：“不用麻煩……”
“自己能找到路？”
最後李樂妍還是上了車，但極力在後座和他保持距離，每一根發絲都恨不得緊繃著，卻還是在一個下坡時沒克制住慣性抱了上去。
摟上他腰的那刻，李樂妍連一會兒跳車該用什麽姿勢都想好了，手剛準備收回來的時候又聽他在前面說：“坐穩，不然不好開車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李樂妍沒再動了，真怕沈誠技術不好被她影響，到時候真摔她還是怕的。
察覺到後座的人終於安分下來，沈誠擰著最高轉速的手才緩緩往下收了收，在後面的人看不到的角落，勾了下唇角。
車在學生事務中心靠邊停下，李樂妍進去辦完校園卡，出來時盯著上面的證件照片出神，照片中的她穿著一中藍白色的校服，小臉白凈，額頭飽滿飄著一點淺碎的發絲。
青澀又漂亮。
而現在那張照片旁邊終於附上了一層命運的禮贈——
奉城師範大學。
2020級化工學院-化學（師範）
李樂妍。
“照片很好看。”
身後突然響起他的聲音。
李樂妍轉過頭，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的，就在她身後，一回頭就能看見他看著自己學生卡上的照片。
“在一中過得好嗎？”他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李樂妍鼻頭沒來由的一酸：“很好。”
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，沈誠卻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下：“辛苦了。”
“帶你去逛逛校園。”
奉城師範真的很大。
沈誠帶她去了圖書館，又順著小道逛完半月湖，最後在湖心長廊的扶欄上給她遞了一包魚食。
湖裏的錦鯉長得很好。
李樂妍餵得出神，反應過來才發現旁邊沒了人，轉頭發現他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她也把最後一點魚食丟出去，轉身去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他之前一直閉著眼，感覺到她坐下來才睜開：“再等一下，腳今天有點不方便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李樂妍聞言往他的腿上看了一眼，男生的運動長褲褲腳寬松，因為坐下來的緣故，之前包裹著腳踝的褲腿往上收了一截，剛好露出一點白色的紗布。
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摔的。”沈誠：“暑假去山區支教，路不好走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她說著就要湊過來。
沈誠克制著沒動，語氣都跟著沈了一點：“真要看，還挺嚇人的，不怕？”
李樂妍點頭，沒應他的話，指尖輕輕觸碰到紗布周圍的皮膚，她此刻思緒太專註，滿腦子全是他腿受了傷，也沒註意到自己碰上去的時候他的動作僵了下。
李樂妍隔著紗布輕輕按了按：“還疼嗎？”
“沒，就是走久了有些累，今天最後一次換藥了，快好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
她垂著腦袋在身側，沈誠看不見她的神情，但是能感覺到她語氣有些輕。
果然，再擡頭時，眼眶周圍紅了一片：“沈誠，你們支教，很辛苦嗎？”
倒是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，沈誠承認之前確實存了兩分心思，她從開學到現在一直跟他這麽僵著。
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疏離。
他不知道該怎麽打破，只好使了點小心思，誰知道這一下把她……
見狀動作略顯無措地擦過她的眼角：“沒……支教挺好的，我這……這就是意外……”
“沈誠。”
他話沒說完，就被她抱住。
李樂妍腦袋埋在他胸前，沈誠心裏軟成一片，感受到她小聲抽泣的顫動，壓抑著的宣洩。
他也擡手環在她腰身後，低頭輕輕在她發頂摩挲。
湖心安靜，周圍只有鯉魚偶爾撥尾的劃水聲，李樂妍在他懷裏埋了許久，起來的時候沈誠胸前的襯衫都被她哭濕一片。
李樂妍一時又羞又窘，恨不得找個地洞直接鉆進去。
直到被他手伸過來牽住：“躲什麽，誰還沒有哭鼻子的時候，又沒笑你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好了，去吃飯，是不是還沒吃過食堂？”
見這一茬被他掀過去，李樂妍也直接跟著點了點頭。
沈誠帶她去食堂吃完飯，吃完飯點了兩杯奶茶，一杯她拿著一路散步喝，到寢室樓下的時候，沈誠把另一杯勾在她手上，自己接了一個電話。
李樂妍上樓的時候，看到他還待在樓下，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什麽，突然擡頭，兩人成功對視以後，他才擡手晃了晃手機，走了。
李樂妍看著他走遠的背影，又低頭抿了口奶茶。
蜜桃味的。
“看什麽呢這麽出神？”可能是見她在陽臺外站了半天，室友沒忍住走過來好奇。
李樂妍這才回神搖了搖頭：“沒什麽，隨便看看。”
說完又註意到室友身上穿著的軍訓服，一下反應過來：“你怎麽穿這個衣服？”
“明天就軍訓了嘛，提前試試合不合身，欸，樂妍，你要不要也試試，還有防曬什麽的也要準備，聽說明天溫度可高了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另一道女聲穿.插.進來：“我聽說奉師的軍訓每個連都有安排應急物資和志願者工作站，咱們到時候缺什麽都可以去哪兒領……”
“啊真的假的，這麽好嗎？”
“當然啦，而且聽說，陪護站的小哥哥長得巨帥，我給你們看照片！”
女生說著就掏出手機，幾個女孩也紛紛湊過去看，李樂妍跟著掃了一眼，動作也隨之一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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覆讀那年結束，李樂妍去了一趟郵局。
奉城師範大學的通知書像一份沈甸甸的獎勵，厚厚的一只海洋色禮盒。
李樂妍簽收完開開心心地抱著往家走，然後在轉角的盡頭遇見了沈靜雲。
好久沒見面，沈靜雲看著她還楞了下：“小朋友？”
“沈阿姨。”
“怎麽在這呢？”沈靜雲說著又順著視線看見了她手裏抱著的東西，表情一楞，看清楚後笑著彎了下唇：“奉城師範？這麽巧呢。”
“……巧？”
“哦。”女人應著點了下下巴：“也是阿姨的母校哦，可不就是巧嗎。”
說完見女生呆著小臉，女人又伸手在她臉上掐了把：“和誠誠說了嗎？”
“啊沒、沒。”李樂妍再聽到他被提起時心裏的慌亂難掩，忙找了個借口：“那個，沈阿姨，我還要去幫我媽媽買點東西，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也不待沈靜雲反應過來，垂下腦袋就跑了。
沈靜雲看著女生過馬路略匆忙的身影，不由著嘖了一聲。
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。
遠在千裏之外支教山區的沈誠沒由來打了個噴嚏，殊不知早已被親姑姑從頭到尾嫌棄了一遍。
沈誠此刻坐在村口院子的門檻上，擡眼一望盡是綿延不盡的青山，這裏，偏僻、荒涼，卻也是奉城師範每年固定的支教點。
沈誠早從陳星那裏知道了李樂妍讀的化學師範，這裏也必將成為她以後暑假支教學習的地方。
同行數計學院的朋友不理解他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，明明可以留下來和導師一起在學校做項目，而且還能立項，怎麽也比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強吧？
看吧，把腿摔了吧。
朋友走過來遞來一瓶礦泉水，看著那節右腿上很深的一截血痕，食指長的口子，剛準備說他兩句。
被沈誠先開口打斷：“那兩個孩子怎麽樣了？”
這是某處邊緣山區，少數民族居多，村裏僅有的兩條馬路都是土泥路，更多的時候，孩子們上學要走很險峻的山路。
支教隊今天往返學校的路上遇見兩個六歲左右的小孩，可能是第一次上學，也可能是和這麽多陌生的哥哥姐姐走在一起有些緊張，其中一個小孩在走山路的時候腳下一滑，還好被沈誠發現及時拉了一把，這才沒滾下去。
不過也由此在腿上劃開一條口子。
好在有隨行的隊醫，處理後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問題，就是劃開的口子太大，隊醫說可能留疤。
沈誠對此倒不是很在意，很快又投身到了後續的支教活動。
暑假一晃而過。
九月盛夏，李樂妍帶著通知書到學校報到，行李箱滑進宿舍樓，也意味著大學生活正式拉開帷幕。
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完，院系群裏輔導員發出消息，通知新生激活學生銀行卡及奉城師範學生端App。
李樂妍看著操作指南下樓，打開手機裏保存的校園地圖，導航裏顯示的目標地離得還挺遠。
三千多畝的校園面積對路癡真的不太友好。
她剛才過來的時候都差點迷了路……雖然後面被他帶過來了。
李樂妍又想到兩個人剛過來的時候，彼此之間的生疏和小心翼翼，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。
可這些都是……她自己一手造成的。
她沒資格抱怨。
她忍著眼眶發酸的沖動，微微仰頭克制了下情緒，又套了冰袖下樓，學校裏綠化做得很好，宿舍樓底下香樟樹茂盛生長。
陽光分割出明亮與陰影的分界線，樹葉的影子說出風的秘密，不遠處一輛小電車緩緩使勁，剎車過後先是落下一條黑色運動褲包裹的長腿。
少年的臉一半隱在光裏，眉眼掃過來的同時唇瓣微啟：“上車。”
李樂妍：“不用麻煩……”
“自己能找到路？”
最後李樂妍還是上了車，但極力在後座和他保持距離，每一根發絲都恨不得緊繃著，卻還是在一個下坡時沒克制住慣性抱了上去。
摟上他腰的那刻，李樂妍連一會兒跳車該用什麽姿勢都想好了，手剛準備收回來的時候又聽他在前面說：“坐穩，不然不好開車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李樂妍沒再動了，真怕沈誠技術不好被她影響，到時候真摔她還是怕的。
察覺到後座的人終於安分下來，沈誠擰著最高轉速的手才緩緩往下收了收，在後面的人看不到的角落，勾了下唇角。
車在學生事務中心靠邊停下，李樂妍進去辦完校園卡，出來時盯著上面的證件照片出神，照片中的她穿著一中藍白色的校服，小臉白凈，額頭飽滿飄著一點淺碎的發絲。
青澀又漂亮。
而現在那張照片旁邊終於附上了一層命運的禮贈——
奉城師範大學。
2020級化工學院-化學（師範）
李樂妍。
“照片很好看。”
身後突然響起他的聲音。
李樂妍轉過頭，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過來的，就在她身後，一回頭就能看見他看著自己學生卡上的照片。
“在一中過得好嗎？”他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李樂妍鼻頭沒來由的一酸：“很好。”
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，沈誠卻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下：“辛苦了。”
“帶你去逛逛校園。”
奉城師範真的很大。
沈誠帶她去了圖書館，又順著小道逛完半月湖，最後在湖心長廊的扶欄上給她遞了一包魚食。
湖裏的錦鯉長得很好。
李樂妍餵得出神，反應過來才發現旁邊沒了人，轉頭發現他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她也把最後一點魚食丟出去，轉身去長椅上坐了下來。
他之前一直閉著眼，感覺到她坐下來才睜開：“再等一下，腳今天有點不方便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李樂妍聞言往他的腿上看了一眼，男生的運動長褲褲腳寬松，因為坐下來的緣故，之前包裹著腳踝的褲腿往上收了一截，剛好露出一點白色的紗布。
“怎麽弄的？”
“摔的。”沈誠：“暑假去山區支教，路不好走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她說著就要湊過來。
沈誠克制著沒動，語氣都跟著沈了一點：“真要看，還挺嚇人的，不怕？”
李樂妍點頭，沒應他的話，指尖輕輕觸碰到紗布周圍的皮膚，她此刻思緒太專註，滿腦子全是他腿受了傷，也沒註意到自己碰上去的時候他的動作僵了下。
李樂妍隔著紗布輕輕按了按：“還疼嗎？”
“沒，就是走久了有些累，今天最後一次換藥了，快好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
她垂著腦袋在身側，沈誠看不見她的神情，但是能感覺到她語氣有些輕。
果然，再擡頭時，眼眶周圍紅了一片：“沈誠，你們支教，很辛苦嗎？”
倒是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，沈誠承認之前確實存了兩分心思，她從開學到現在一直跟他這麽僵著。
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疏離。
他不知道該怎麽打破，只好使了點小心思，誰知道這一下把她……
見狀動作略顯無措地擦過她的眼角：“沒……支教挺好的，我這……這就是意外……”
“沈誠。”
他話沒說完，就被她抱住。
李樂妍腦袋埋在他胸前，沈誠心裏軟成一片，感受到她小聲抽泣的顫動，壓抑著的宣洩。
他也擡手環在她腰身後，低頭輕輕在她發頂摩挲。
湖心安靜，周圍只有鯉魚偶爾撥尾的劃水聲，李樂妍在他懷裏埋了許久，起來的時候沈誠胸前的襯衫都被她哭濕一片。
李樂妍一時又羞又窘，恨不得找個地洞直接鉆進去。
直到被他手伸過來牽住：“躲什麽，誰還沒有哭鼻子的時候，又沒笑你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好了，去吃飯，是不是還沒吃過食堂？”
見這一茬被他掀過去，李樂妍也直接跟著點了點頭。
沈誠帶她去食堂吃完飯，吃完飯點了兩杯奶茶，一杯她拿著一路散步喝，到寢室樓下的時候，沈誠把另一杯勾在她手上，自己接了一個電話。
李樂妍上樓的時候，看到他還待在樓下，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什麽，突然擡頭，兩人成功對視以後，他才擡手晃了晃手機，走了。
李樂妍看著他走遠的背影，又低頭抿了口奶茶。
蜜桃味的。
“看什麽呢這麽出神？”可能是見她在陽臺外站了半天，室友沒忍住走過來好奇。
李樂妍這才回神搖了搖頭：“沒什麽，隨便看看。”
說完又註意到室友身上穿著的軍訓服，一下反應過來：“你怎麽穿這個衣服？”
“明天就軍訓了嘛，提前試試合不合身，欸，樂妍，你要不要也試試，還有防曬什麽的也要準備，聽說明天溫度可高了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另一道女聲穿.插.進來：“我聽說奉師的軍訓每個連都有安排應急物資和志願者工作站，咱們到時候缺什麽都可以去哪兒領……”
“啊真的假的，這麽好嗎？”
“當然啦，而且聽說，陪護站的小哥哥長得巨帥，我給你們看照片！”
女生說著就掏出手機，幾個女孩也紛紛湊過去看，李樂妍跟著掃了一眼，動作也隨之一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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